昌平王一直沉着脸,关上门便是一顿训斥。
“你说你堂堂一个王府世子,怎么这般没见识?让一个小庶女给耍的团团转,你就看不出,她是故意要去成衣铺子找茬的?”
韩铮不服气的道:“找茬有错吗?那陈德明就是有错处,贪墨了王府那么多银子,不该查吗?”
昌平王道:“查可以查,可不能把人逼死了啊?父王可是听说了,昨儿她可是吓唬人来着,还要拿人家的家人来要挟,这哪是一个深闺女子该说的话,做的事啊!”
想起昨天司聪讲的故事,韩铮还有些心有余悸,可是又不能表现出畏惧之色来。
“儿子觉得世子妃做的没错,是陈德明自己心惊了,与世子妃何干!”
昌平王气的跺了跺脚,“怎么就与她无关?她不是这家人吗?传出去谣言她脸上有光是咋的?”
韩铮无奈的一叹,“那这也不是她的错,要审问的是母亲,动刑的是我,世子妃只是在旁协助,陈掌柜的死,纯属是意外,怪不到她的身上。”
昌平王一滞,“你!唉!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事明明可以暗地里调查,既能追回贪银,又能不伤及人命,可是她偏偏就当场发了难,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韩铮并不赞同,“父王是没去成衣铺子瞧瞧,若不是世子妃在场,咱们家的铺子都叫人给掀了,还留着这祸害继续作恶,咱们王府的名声那才是彻底的遗臭万年了!”
昌平王瞪视着韩铮,道:“那她也是德不配位,打哪听来的骇人听闻的故事,如此见识浅薄,与市井小民有什么区别?依父王看,以后也别出去应酬了,免得丢人现眼。”
韩铮疑道:“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禁了世子妃的自由?”
昌平王哼了一声,“这事说到底就是她太年轻沉不住气,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陈德明在王府二十几年了,人脉交际可不是普通掌柜,他的死,是一定会引起争议的。”
“那就让世子妃来背这个黑锅吗?儿子不是没有担当的人,如果有人质疑,尽管推到儿子身上好了。”
昌平王气的一滞,“别说这些没谱的话,她一个庶女,占了世子妃的身份,就要为王府出一份力。这事就这么定了,回去告诉她,以后不要出芳菲苑的门,别再给我添乱了。”
韩铮神色凛然,“父王这么决定,谁来管家?母亲现在可是病着呢?”
昌平王睨了他一眼,“不是有你大嫂呢嘛?柳氏也是名门出身,在娘家时学的也是管家之道,她是侯门出身,也当得起管家之职。”
“那父王干脆把世子之位也给大哥好了,他们夫唱妇随,也遂了父王的心!”
“你!”
昌平王气的一拳捶在了桌子上。
“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你是父王的嫡子,这世子之位怎么可能给一个庶子?你就拿刀子戳你父王的心吧你!”
韩铮面色冷然,“父王就从来不曾怀疑过儿子因何会突然大病?还是父王不敢想?也不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