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铮一手钳制住他,一手拿着那枚银针道:“这是什么?你别跟本官说,这与钉子一样粗细的东西,插入头颅会没事?”
郎中顿了一下,为自己辩解道:“这,这是小医家祖传的救命的手艺,小,小医是为了救人,官爷,您误会小医了。”
韩铮手上一用力,那郎中惨叫了一声,求饶道:“官爷,官爷,轻点,小医真的是救人的。”
韩铮冷哼道:“不用你狡辩,这谷阳县又不止你一个郎中,你这银针是救人还是害人,一验便知。”
韩铮使劲拧着他的胳膊,解开郎中的腰带,将他反手捆了起来。
“仔细守着,嘴堵上,别让他自尽。”
衙役们一脸懵逼的上来押住郎中,在地上随便捡起块抹布塞进他的嘴里,押着向外走去。
“再去请个郎中来,多请几个,待会儿都去衙门。”
有衙役应着出去寻人,韩铮吐出一口气,看向死人一样的王氏。
“险些让他得了手,刚才我就看他的背影有些熟悉,正是我追的那个人。”
司聪惊愣不已,张嘴结舌的半晌才回过神来。
“这,真是不可思议,那,他到底是不是郎中?”
韩铮微微喘息,“是不是,问问周夫人就知道了。”
韩铮转过身,直直走向周夫人。
周夫人神色慌乱的向后退,大有转身要跑的架势。院外跑进来一个青年男子,刚好拦住了她的去路。
“母亲,青娘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衙役,出什么事了?”
周夫人转身抱住那青年嚎啕大哭起来。
“诚儿啊!咱们家要家破人亡了,你媳妇她,吊死了!”
叫诚儿的青年脸色骤变,慌忙推开周夫人,向屋里跑去。
韩铮伸手拦住他,冷冷的睨着他,问道:“你刚才在哪?”
周诚脸色惨白,焦急的向里面张望。
“我,草民去了母亲那里,不小心睡着了,刚被衙役们叫醒,才知道这里出了事。她,县丞老爷,我娘子她,真的,真的不在了吗?”
韩铮定定的注视着他,试图在他脸上找出些可疑的蛛丝马迹,然而,他神色里的担忧与难过,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还有口气,就是还没醒,等郎中来救治。”
周诚眼里升起一丝希望之光,急切的道:“求您,让我进去看看她,求您了!”
周诚来了个九十度行礼,韩铮有些怔然,沉思片刻,让出半个肩膀的位置。
“你只能看,里面的任何东西都不要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周诚连连点头,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青娘,青娘,你这是怎么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吵架,青娘,你醒醒啊,看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