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跪在榻边,哭的伤心欲绝,情深意切,伸出双手想要去抚摸王氏,却被那些银针阻止了动作。
他回头看向司聪,哽咽着问道:“我娘子她,还能醒过来吗?”
司聪道:“不好说,得看她的身体状况,现在还有气,等郎中来了再想想办法,就看她的恢复情况了。”
周诚急道:“那郎中呢?郎中什么时候能来?多久了?去了多久了?”
司聪微微一叹:“刚才来了个郎中,说是来你们府上给周夫人看诊的,却拿着个钉子粗的银针要害她。幸亏县丞老爷发现的及时,否则,你见到的,就真的是具死尸了。”
周诚大惊失色,“郎中?府里何时来了郎中?给母亲看诊?不可能,我一直在母亲那里,根本就没看见什么郎中啊?”
司聪心中微动,看向韩铮,韩铮抬腿迈了进来,问他道:“你不是说你睡着了吗?”
周诚面色有些赧然,道:“我与青娘拌了几句嘴,刚好母亲叫我过去,我便与母亲说了会子话。想是白日里太累了,又生了气,就有些困卷,也不想回来与她继续争吵,便在母亲那里睡下了。”
韩铮问道:“你们为什么吵架?”
周诚追悔莫及的深叹一声:“还不是因为父亲的事,好好的,她就说父亲是被害死的,一定要去县衙告状。我和母亲问她看到了什么,知道些什么,她也不说,她是偷偷跑出去的,回来后,母亲大发雷霆,说我管教不严,纵容青娘无法无天。我也是一时气愤,便说了她两句,谁知道,她,她竟寻了短见。”
“谁跟你说她是寻了短见?”
司聪语气冷厉的质问他,周诚一怔,一脸的疑惑道:“不是寻短见?那是什么?”
“我刚才与你说了,有个郎中要害她,你还认为她是寻短见吗?”
周诚一脸的震惊,张口结舌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这不可能吧?她一个深宅妇人,又没与人结过仇怨,谁会害她?”
司聪定定的注视着他,“所以,关于你父亲的死,她或许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周诚满眼的不可置信,一下子瘫坐下去。
“怎,怎么可能,父亲他,父亲他怎么会被害死,他那样慈祥,他是个好官,怎么会?”
“我们来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影从这里出去,可惜没有追到。我们怀疑,那郎中就是要害死你妻子的凶手,他一次不成再次行凶,被我们识破后还在狡辩。所以,你还相信你父亲是暴毙而亡吗?”
周诚呆呆的望着司聪,眼里的震惊逐渐变成了愤恨。
“如果是这样,我配合你们调查,一定要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韩铮道:“会的,明日,我们要开棺验尸,先确定你父亲的死因。”
周诚闭了闭眼睛,很艰难的点头道:“好,明日,我带你们去。”
司聪与韩铮皆松了口气,这时,衙役带着郎中进来,司聪忙让周诚闪开,让郎中救治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