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微垂下眼眸,似笑非笑的扯了下唇角,“听侯爷这意思,是怪妾身给您惹麻烦了?”
邵柏轩一怔,“倒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也要注意你的身份,家里又不是吃不起,何苦出去丢人现眼。”
司聪微冷了脸,“侯爷这是听了谁的嚼舌根?妾身如何丢人现眼了?”
“还用听谁嚼舌根吗?你这两次出去赴宴闹的笑话还少吗?中秋时在宫里就不顾身份的大快朵颐,那次要不是因为你那首诗刚好遂了皇后娘娘的意,你以为你会平安的出宫?”
他哼了一声:“这次又是,那甜点咱们家是没有吗?二姨娘隔三差五的就给你送些过去,你还不知廉耻的吃起来没完了,人家嫌隙几句你就骂回去,哪有一点贵妇的德行?”
司聪冷眼睨着他,“什么叫不知廉耻?妾身是泼米撒面了,还是养汉子偷人了?侯爷出去赴宴看见不曾吃的美食不会尝尝吗?妾身实在不知,侯爷得知妾身受了委屈,不安慰妾身,却数落妾身,侯爷胳膊肘往外拐又是何道理?”
邵柏轩从未见过她如此冷冽的眼神,竟有些退缩,脸上抽了抽,道:“我哪里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我是就事论事,那媳妇还小,你年长她许多岁,让她一点又怎么了?”
“我凭什么让她?她是我女儿还是我妹妹?与我无亲无故的,当众奚落侮辱我,我还要让着她?侯爷这是不想让我活命了,干脆拿根绳子勒死我算了。”
司聪眼睛泛红,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邵柏轩无奈的斥道:“你这是什么话?越发没个章法了。”
司聪憋回了眼泪,冷嗤道:“侯爷不必如此,我人老珠黄了,不及年轻小姑娘漂亮惹人疼,侯爷已有了四房姨娘,不妨再多娶几房,妾身没意见,省的侯爷看妾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邵柏轩气的“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瞪视她良久,说了一句:“不可理喻!”语毕,甩袖离去。
司聪气的咬牙切齿,端起茶碗一口喝了个干净,重重地掼在了桌子上。
“夫人息怒,仔细伤了手。”玉凤担忧的端起她的手端详,轻声叹息:“侯爷也真是,哪有向着外人欺负自家人的道理,那小詹夫人实在是无礼,夫人对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搁在以前,早大嘴巴抽上去了。”
司聪微愕,“我以前这么霸道?”
玉凤挑挑眉,“那可不,以前夫人何等威风,别说小詹夫人这样的角色,就是她婆婆詹夫人也不敢与夫人说什么。”
“风水轮流转,如今我娘家落魄,自己的夫君且要踩上几脚,何况是外人,多少人等着看我被休赶出侯府呢。”
玉凤安慰她道:“夫人也别与那起子小人生气,如今有怡贵嫔助咱们,皇后娘娘又看重您,夫人翻身指日可待,到时候,那些人还是要看夫人的脸色。”
司聪轻嗤:“我可没想着继续耀武扬威,我只想过好我自己的日子,旁人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
“夫人说的是,等咱们赚了银子,还愁日子过的不好嘛。”
司聪轻叹一声:“我一直怀疑陷害我父亲的事他有参与,今日的事,便可确定了。”
玉凤有些懵懂,“夫人是说侯爷他?”
“哼!你看他如此紧张与詹家的关系,就该联想到,当初詹家可是蹦着高的使劲踩我们奚家,邵柏轩却与他交好,说这俩人之间没有猫腻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