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正一脸兴奋的看着鲜花美女的儿子,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给我收回你那眼睛,这次为你摆平这件事,日后你再不思进取,看我不打折了你的腿。”
他狠狠地瞪了刘唯祎一眼,刘唯祎不满的转过头来正视着前方,嘴里小声的嘟嘟囔囔的。
“看一眼都不行,又不会花银子,不看白不看嘛。”
“你说什么?”
刘唯祎微惊,忙道:“没什么,前面就到了,天字壹号舱就是了。”
刘国公不悦的冷哼一声:“还钱就还钱,找这么个地方做什么?一晚上就要千两银子,有银子烧的不是。”
刘唯祎有些讷讷,“这是中间人要求的,儿子也不想花这个冤枉银子,有这些银子,都够在楼下留宿的了。”
刘国公又瞪了他一眼,“这些事你倒是门清,诗文史书你是一个都不认得,成日里斗鸡走狗的不务正业。今儿这事了了,你回去就给老子好好读书,别等我把你逐出家门。”
刘唯祎喏喏的应着,父子二人已经到了天字号壹号舱,赌坊的人与那中间人已经等在了里面,见二人来,忙起身相迎。
刘国公扫视众人一圈,并无相熟的面孔,也不知这位颇有头脸的中间人是何许人也,不是官场中人,也非商贾,不会是江湖中人吧?
不管是谁,赎回欠条,赶紧离开这地方,若是遇见了熟人可就不好说了,他平日可从不踏足这类地方的。一是因为没那么财大气粗,二是因为身份地位在此,一把年纪了还来这种地方逍遥,传出去于名声不利,更于官声不利。
客气的寒暄几句,刘国公直奔主题,将沉重的包袱放在了桌子上。
“这些是房产地契铺面等的票据,还有银票和奇珍异宝,我们已经大致做了估算,足够八十万两银子,你们快些核算,咱们一手银票一手货,早些了事。”
那中间人颇有些江湖气息,抬了抬长满了虬髯的下颚,示意赌坊的人可以开始了。赌坊的人一张张的核验完毕,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与那中间人耳语几句后,中间人笑了笑道:“还是国公爷有排面,咱们也不是那拖泥带水的人,这就与国公爷交货,国公爷好好查验。”
他挑了挑眉示意赌坊的人拿出东西,赌坊的人在一个非常精致的盒子里掏出了一张有些泛着黄又有些厚的纸,递与刘国公。刘国公接了过来,还不等打开来看,舱门忽然被大力的踹开,舱内所有的烛火突然齐齐熄灭。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响起,桌椅板凳叮铃咣当的倒了一地,刘国公父子吓的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也不敢乱跑。
有破窗的声音响起,随后是重物落入江水中的声音,刘国公心道完了,这是遇到贼寇打劫了?过了片刻,舱内重新燃起烛火一片的通明之色,刘国公透过抱着脑袋的臂弯看去,眼前是一排统一款式的靴子,这样式有些眼熟。
他大着胆子抬头望去,居然是一群禁军。他惊愣在当场,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怒道:“大胆!不知本国公是谁吗?竟敢闯了进来,你们不要命了?”
刘唯祎也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看向四周,眼神定在了被一把钢刀架在脖子上的赌坊人的身上。
“你你你......”
他惊愕的说了一连串的你,刘国公也看到了这一场景,父子俩皆是愣在了当场。
那赌坊的人气急败坏的大声吼道:“刘贼,你竟敢出卖我。”
刘国公丈二和尚,这都是哪跟哪啊?他不就是来赎个欠条吗?何来出卖一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