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凝眉思索片刻,问道:“是救不了了吗?”
柳尚博有些为难的摇摇头,“这事确是棘手,太夫人远道而来,何必为这些事烦恼呢?今日有些晚了,明日下官亲自陪着太夫人走一走大研的名胜古迹,也不枉夫人千里迢迢的来一回。”
“以我一品侯太夫人的身份,加上我父奉国公的身份,再不行就抬出善仁嘉皇太后,还不行当今圣上可行?”
柳尚博颇是惊讶的看着她,她眼神里的坚决与势在必得不容他忽视,心里“咚咚咚!”地打鼓。这太夫人是什么意思啊?不惜搬出陛下为一个罪臣之子求情?难道是.....?
他眼神茫然一缩,那双眼睛在司聪身上转了转,一个年轻的寡妇,远在几千里以外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点啥想法也是人之常情。说起来,薛家那大郎长的还不错,不然,也不会惹祸上身。果然男女都是一样,红颜祸水。
“这.......。”
柳尚博犹豫再三,陪着笑脸道:“太夫人这样说,下官便再去试试,能不能救下他,还得看他的造化。”
“不是造化,是必须!”司聪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柳大人怕是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南诏是我朝属国,大研更是我朝疆土。你身为当地最高长官,当以我朝百姓疾苦为主要,而不是依附南诏,依附四大家族,你该有天朝官员的风骨,薛慕彦是我天朝的人,容不得他人随意处置。”
柳尚博浑身猛然一颤,忙垂首道:“是,下官这就去要人去,请夫人稍候。”
柳尚博瞥了洛桑一眼,两人一起出去了。
司聪舒了口气,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翠蝉颇有些担忧的问道:“太夫人为着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了当地的土豪,是不是有些欠妥啊?”
司聪慢条斯理的喝了一盏茶,并不回答,翠蝉有些惶恐不安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司聪突然道:“你今日,有些话多啊?”
翠蝉赶忙解释:“奴婢是怕平添麻烦,咱们又住不了多久,犯不上的事。”
司聪轻哼一声:“你是什么时候被我母亲收买的?”
翠蝉一惊,慌忙跪了下去。“奴,奴婢没有,太夫人冤枉奴婢了。”
“行了,起来吧,被我母亲收买又不是罪不可恕。说吧,我母亲都教你什么了?”
翠蝉不敢起身,低着头喏喏的道:“也没什么,太夫人就是叮嘱奴婢,遇到事多提醒提醒您,夫人说太夫人是性情中人,爱管.......,爱打抱不平,未免您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让奴婢时常提醒着些。”
司聪轻嗯了一声,扯了下唇角,“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