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情似脑海之中唯一的旋律,不断的随着破碎的记忆转换着。
空白意识背后的朦胧,隐约可见某种慢慢靠近的东西。
在道上属于自己的一角铭刻上了自己的痕迹。
红尘,道成。
“砰,砰,砰!”蛰季无意识的爆开了青木身前二狗子以及周遭部分男人的脑袋,猩红的血雾之中迸发着乳白的脑浆。
身上的麻绳掉落在地,瞬身来到了青木的身前。
脑海之中有很多关于她的记忆,却又想不起来她是谁。
只是颤抖着手,靠近聆听对方的呼吸,擦去脸颊上沾染的血迹,解开她嘴巴的布料。
望着她鲜红欲滴的红唇,嘴角还有分泌的唾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想吻,但还是忍住了,因为对方的身子还在颤抖,她的心还在恐惧。
“你是……谁?”蛰季话还没有说完,心脏猛地一颤,肢体开始不受控制的瓦解。
另一边的张名则是吐出一口血,不可思议的喃喃道:“怎么回事?没杀掉?!”
为了以防万一,他用的是千解法,根基受损的蛰季不可能抵挡得住。
说的也对,也正因如此,掉落的模糊血块之中,蛰季的身形重塑的速度并非刹那有着延迟。
但二狗子的父亲则是因丧子之痛,愤怒的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向那个他眼中因为和别人戚戚我我,从而害死他儿子的贱人青木冲去。
对一切变化的茫然,内心还未散去的恐惧以及那弥漫在鼻尖的血腥。
身体的本能出现僵直。
“噗嗤!”刀口径直插入没有反应过来青木的心口,溅出血染红了刀刃与他的双手。
“砰!”二狗子的父亲身体轰然炸裂开来,但插入心口的刀并未消散。
青木的生机也在慢慢消散,弥留之际,对着显露人样的蛰季勉强露出一抹悲情的微笑的轻声道了句:“蛰季……”
再见。
没能说出口,哪怕已经简短到了四个字。
蛰季茫然且悲痛的望着青木,下意识的搀扶倒下的她,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不会救人,道境也只是让自己不死不灭罢了。
所以……为什么?!
蛰季想起了罪魁祸首之一的张名,心有所感顺着联系逆向找到对方。
白色精神空间无视距离,不给对方任何说话的机会,脑袋开花。
杀死张名之后,蛰季陷入了沉思,回过神来的他抱着已经冰凉的青木,将她带回了他们的家将她轻轻搁置在床上。
而他自己则再度坐到了床沿上发呆。
(啊,收尾又显得仓促了。主要是确实命定的be是真的不喜欢,以及太长了还有刀的不够狠,太硬,所以再小刀一手。)
青木九岁的时候,哦不对,那时应该叫林招娣,林金在小学之中被老师大肆表扬。
青木趁着老人心情愉悦的时候,向他提出了修改自己的名字的请求。
不得关心,只是将心神放在林金身上随口的应答便让青木欣喜。
只是取什么名字呢?她没有什么时间,说不定她的父亲下一刻就会因为心情不好,改变主意。
所以她取了她看见的那大山之中青葱的树木,她没见过什么好东西,那便是她所能下意识想到最美的东西。
很草率,但她很开心。
因为她不用叫招娣了!好像这样她就能摆脱不被重视的可能。
……
“老林啊,你家那丫头还没对象吧?”村头二狗子他爹,亲自登门拜访给自己儿子说媒。
在开了二十万的彩礼之后,老人破天荒的一向散养的青木发去关心。
正在打工的青木看见老人打来的电话,接通之后第一句就是:“我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下来,能不能再等等?”
“你最近过的咋样?”
一句问候,不是催债让青木愣了一下,茫然无措的回了一句:
“还好,就是工资还有几天……”
“我就是单纯的关心你而已,扯什么工资啊。”
青木不可思议的看了几次确实是自己父亲的电话,然后又听着他的关心,只觉时来运转。
“对了,交男朋友没?”老人露出獠牙,青木却沉浸在虚假的幸福之中没有察觉。
“有,有……有一个,在霜降做生意的。”
老人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又将自己露出的獠牙收了回去,只是叫青木把男朋友带回家给他掌掌眼。
这也是青木误以为老人有所改变的缘由,从始至终这就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无论是改名字还是这个,都是。
她就像个笑话。
(彻底完了,补一下甄堂的处理,毕竟很短没必要再写。)
(她将青木的骨灰和蛰季的一部分骨灰埋葬在了一起,在一个普通的陵园一个普通的角落,仅有两个普通的墓碑以及一束普通的白菊。)
(往后余生,不见天日却风雨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