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织慵懒地笑了笑:“我们两个打了个赌,赌明天失忆的是不是你顾姐,谁输了谁给对方唱首歌。”
“我仔细想了想,规则好像对我不太公平,你们两个在的话,明天轮到她失忆的概率就只有四分之一。”
盛有羲简直无语:“你们两个还真有闲情逸致,说白了就是我们两个在这里碍事了是吧?”
盛安织随口哄他:“怎么能这么说呢宝贝,谁碍事也不能是你碍事啊。”
盛有羲虽然不相信这番鬼话,但也懒得争辩,直接回屋睡觉去了。
顾清寄也用眼神示意不远处在一棵树下站军姿,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郭析庭也去休息一下。
盛安织又帮宋惜墨解了绑着她的绳子,然后跟她商量:“去睡一觉吧,晚上有事要你帮忙。”
宋惜墨下意识道:“凭什么,你说要我帮忙,我就帮忙,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宋惜墨的话刚说完,盛安织就第三次伸手捏住了她的脸:“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宋惜墨咽了咽唾沫,再一次从心地屈服了:“成吧成吧,谁让我善良。”
等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盛有羲就和郭析庭跟着巫婆出发了,还带着明显心不甘情不愿的宋惜墨。
顾清寄和盛安织送别几人后,就回屋休息了。
顾清寄略有些遗憾地搂住盛安织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虽然但是,我还是觉得不是我。”
盛安织不置可否:“今天就是我们两个的巅峰对决。”
盛安织虽说期待打赌的结果,但也没有要熬夜的打算,早早地就睡了。
并且为了不出意外,她还将顾清寄赶到了别的屋子里。
等到半夜三更,熟悉的气息悄然靠近,她几乎要被惊醒,迷迷糊糊地伸手搂住了顾清寄的腰。
动作自然而流畅,仿佛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顾清寄身体僵了一下,下意识地俯下身,将自己的脸凑近了她的脸,二人发丝轻轻触碰,带来一阵酥痒的感觉。
“失忆了?”盛安织好不容易睁开眼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不意外地问。
顾清寄“嗯”了一声,眼底是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我们是什么关系?”
“如果我说是情侣的话,你信吗?”
顾清寄想了想,谨慎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信,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很喜欢你,但我控制不住地想对付你。”
盛安织眼底满是笑意,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那你要伤害我吗?”
顾清寄俯身试探着在她唇上浅啄了一下,然后思考着自己的情绪:“我好像并不舍得这么做……”
盛安织还没说话,顾清寄就又疑惑地问:“为什么会这样?”
盛安织伸手抓住她的领子,将她拽跪在床边:“哪样?”
顾清寄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明明这么喜欢你,却还想要伤害你?”
“系统的原因,”盛安织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描绘着她的眉眼,“不用在意。”
顾清寄眼底划过了一抹思量,完全空白的记忆让她对周遭的一切都感到极为陌生,甚至下意识地抵触。
见她如此神情,盛安织半开玩笑地建议:“要不你把自己绑起来吧,这样你就伤害不了我了。”
顾清寄左思右想,居然觉得可行:“也可以,有绳子吗?”
盛安织顿时觉得十分新奇:“你还真想这么做啊,这是失个忆把脑子也失没了?”
顾清寄蹙眉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我把自己绑起来,就伤害不了你了,为什么不可以想这么做?”
盛安织眉眼弯了弯,心情极好地哄她:“我相信你不绑也不会伤害我。”
顾清寄诧异地挑了挑眉,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相信自己的克制力,她想了想,认真地解释道。
“科学表明失忆可能影响人的认知能力,导致其对周围环境和人际关系的理解产生偏差,从而做出攻击行为。”
“还可能会让人感到不安和恐惧,出于自卫的本能,对他们认为可能构成威胁的亲近的人进行攻击。”
“你不能太相信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盛安织忍俊不禁,顾清寄较真的样子格外可爱,便也忍不住同她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