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不知阿鲁是谁,但总觉得这男人好生不要脸,明明后来,却提走了给郡主做的樱桃煎。
阿鲁一甩手,甩开了白草。
“掌柜的,早间送我家大人上值,就到这里定了,说好这个时辰来取,而今闯出个疯婆子来,不分青红皂白破口大骂,怎地,哪门子的金家,这般的强横不讲道理?”
白草被甩开,差点跌倒地上。
也是旁侧几个排队的婆子,好心从后扶住了她,踉跄几步,幸好没摔。
白草愤然,指着半分没有儒雅气度的阿鲁,“这京城几个金家?我又不是不曾给钱,你只怕是糊弄掌柜,夺了我的糕点!”
欲要再骂,阿鲁却懒得理会。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转身提着点心,欲要离去,白草是会些拳脚功夫的,一听这话,登时怒了,这可是大将军与郡主的名声被糟践啊!
她不如白芍聪慧稳重,但身手又要好一些。
众人瞧着她忽地弓腰,欲不知作甚时,她已经起身踢脚,飞踹到阿鲁腰间,阿鲁哪里想到区区千味斋的小丫鬟,竟是个会功夫的人物。
这一脚,踹得突如其来,阿鲁没有防备,连着手上两提点心也砸到地上,被他倒下去的身子,压成了点心饼子。
“哎哟!打人了!”
几个婆子吓得退了两步,喊叫起来,千味斋掌柜的一看,头都大了。
“使不得使不得!”
他想要拉住白草,又怕男女有别,这金家的丫鬟真是厉害,若反咬一口,也是不成的。
连忙立在二人中间,“这位姑娘,可使不得,樱桃煎我们做的少了,您来下定时,在下也提醒道只怕不够,当时也说了可做松子百合酥替了去,姑娘消消气——”
“若不是我家夫人就爱这么一口,真以为你们千味斋是哪门子厉害的店铺!还有这厮,哪家府上的人,来日里倒是要去瞧瞧,竟是敢当街明抢?”
阿鲁瞧着被压得七零八落的点心盒子,扶着闪了的腰,转身看向白草,“死丫头,京城忒多的金家,你如此嚣张,莫要说是金大将军的丫鬟?”
白草刚要说是!
白芍已赶到,“罢了,今儿我们不要了,明日里来取。”拉着白草就要离开,白草看着气势汹汹的阿鲁,指着就骂,“今儿我姐姐来了,否则定要你断脚断手的,吃了抢我们的点心,你也不怕肠穿肚烂?”
娘哟!
阿鲁一听,怒火中烧。
自己规规矩矩买了那么多次的点心,何曾遇到这般不要脸的丫鬟,狐假虎威,“看来还真是宏安郡主家的丫鬟,这般的厉害,同你们家大姑娘一样,啧啧!”
一句话,点醒了围观众人的记忆。
哟!
大将军与郡主家的大姑娘,那可不是陌生人,前些时日,啧啧,可是做了不少厉害的事儿呢。
围观人群后头,有人嘀嘀咕咕说话,却让在场所有人听得。
“大姑娘,可是金家那个不想做郡王妃,非要跟下人私奔,结果被郡王爷劫住,听得说那下人当场就死了。”
“小声点,不怕抓你蹲大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