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笑着对陈婉茵道:“臣妾看从前婉妃姐姐与纯贵人颇为说得上话,不如让纯贵人依旧住在钟粹宫。”
从前纯嫔还是钟粹宫主位时,对婉答应颇为看顾。
如今两人形势颠倒了,婉妃喜极而泣,连连点头道:“甚好,甚好,臣妾一定多照顾纯贵人。”
纯贵人看向婉妃,两人从前最为投缘,如今老友重逢,都是泪湿眼眶。
晋嫔语气森然,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到娴嫔身上:“如今纯贵人都如此说了,娴嫔你还有什么好辩驳的?”
娴嫔只凝睇皇帝道:“臣妾无甚可辩,只有一句要问,皇上是否肯相信臣妾?”
皇帝一时之间都失语了。
慎刑司首领太监崔善刚刚踏入殿中就觉得气氛不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进来禀报。
他垂头只含蓄道:“皇上,荿枝说的皆是实情。”
“凌云彻一直在喊冤。”
娴嫔却不肯理会他,只深深地望着皇帝,自以为诚挚而又恳切道:“皇上,请您信任臣妾,臣妾从未干过背弃皇上的事儿。”
崔善只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子。
你看这个靴子啊,他可真靴子。
皇帝只觉得绿云罩顶,一瞬间就面上成了猪肝色,手指哆哆嗦嗦指着娴嫔,气得说不出话来。
嬿婉连忙上前,又是给皇帝顺气儿,又是递茶。
永琰才十岁呢,正大光明的匾额后还不一定放了他的名字,皇帝现在可不能死。
皇帝好容易才喘匀了这口气,一口气灌了一杯冷茶,这才让过热的脑瓜子冷静下来,眼里闪过一丝厉色,杀意渐浓。
娴嫔却傲然立在宝座之下,怒视晋嫔,一脸的倔强。
这时,宫人通报道:“皇上,凌云彻之妻惢心已经到了,她求见说凌云彻身有残疾,绝对与皇嗣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