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略一迟疑,嬿婉依依劝道:“皇上,惢心与娴嫔和凌云彻的关系都非同一般,兴许她知道什么内情呢?”
娴嫔死不足惜,却不知道她的奸情要带累死多少无辜之人。
江与彬和延禧宫中的钉子都是她的人,她可不预备为一个乌拉那拉氏折了自己人进去,也不预备见证宫中的血流成河。
皇帝的眼神在娴嫔隆起的腹部停驻了一瞬,又眯了眼睛。
残疾么?
皇帝点头宣召惢心,索性也传唤来凌云彻一起,好当面对质,当场验明正身。
若是真有大逆不道之罪,一会儿也好推出去一波处置了。
宫外难道还少了乱葬岗么?
海兰的脸色更为难看,已经接近土色了,来的是惢心,这又是一个她早早得罪死的。
不想惢心的确是来救苦救难的。
不似凌云彻进来就在喊冤表清白,惢心恭敬地跪下道:“皇上,娴主儿的确与凌云彻过从甚密,可是并没有什么妨碍。”
晋嫔都被她弄糊涂了:“惢心,你可知晓你在说什么?”
惢心微微一笑:“奴婢自是知晓。”
她最了解乌拉那拉氏不过,自然也最知道该怎么往她最痛处扎,她真是很期待一会儿乌拉那拉氏的表情啊。
惢心转头又对着凌云彻意味深长地一笑,当日你要我为乌拉那拉氏牺牲,如今轮到你了,你想来是无怨无悔的吧。
只一笑,凌云彻就发起抖来。
惢心大声道:“皇上,凌云彻当年于冷宫之中,在救娴主儿和奴婢之时就受了伤,早与宫中的公公们无异。奴婢愿意嫁他是为了报恩。”
“皇上若不信,可令宫中太医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