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梁山新败,龟缩不出,朝廷招讨大军,阵兵水泊外围,已有旬日。
“呼延将军,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
自打秦桧一来,便夺了军中大小权柄,今日,还是第一次找上呼延灼商量军情。
“有秦都监运筹帷幄,想必拿下一个小小的梁山水泊,定是易如反掌。”
空有统帅之名,却无半点兵权的呼延灼,每日里只是招呼韩滔、彭玘几个打熬气力,乐得清闲。
见秦桧放下高高在上的文官架子,找上自己来商量破敌事宜,呼延灼心中冷冷一笑,竟是说起了风凉话。
“你!”
素来不把武人放在眼里的秦桧,哪受得了这种奚落,面色一沉,便要发作。
但心思阴沉,诡计多端的他,很快就有了主意。
“韩滔、彭玘听令!”
秦桧跳过呼延灼不管,直接从呼延灼身边的两人下手。
“末……卑职,在!”
韩滔、彭玘的先锋官被撤,末将两字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以含糊的卑职自称。
“命你二人,各领本部人马,攻打梁山!”
秦桧板着脸,下达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命令。
“甚?”
韩滔、彭玘面面相觑,完全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
让他俩攻打梁山?
还各领本部人马?
且不说他们都是马军,根本不通水战,就算是能趟过八百里水泊,仅凭他俩各自带领的三十名连环马骑兵,就想要攻下聚众至少数万人马的梁山?
秦桧啊秦桧,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甚?!!!
迎着韩滔、彭玘愤怒的目光,秦桧不为所动,相反,还变本加厉道:“限尔等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秦都监!”
原本还在说风凉话的呼延灼,顿时变了脸色,再也不复一开始的从容。
秦桧很是轻蔑的,瞥了一眼呼延灼,心中冷笑连连。
哼,你呼延灼不是很神气么?
怎么,现在就坐不住了?
有徽宗的力保,呼延灼的连环马统帅暂时还动不得,但以秦桧的手段,有的是办法将呼延灼整治的欲仙欲死。
“秦都监说笑了,他俩是马军,打不得水仗……”
眼见再不发话,两名心腹就要枉送了性命,呼延灼不得不赔上副笑脸,好声好气的,与秦桧做起了商量。
“说笑?哼!”
秦桧阴着脸,嘴一撇,哼哼道:“本官,像是在说笑么?”
“你!!!”
见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呼延灼的火气,腾的一下,就蹿了起来。
义父说的不错!
朝中有宵小作祟,吾辈想做些正事,那真真是,千难万难啊……
“呼延灼,本官限你三日之内,攻下梁山!”
这回索性连装都不装了,秦桧直接撕下了温文儒雅的伪装,威胁道:“你若再袖手旁观,本官直接让这三千连环马,一个个的,去填了这梁山水泊!”
“秦桧!”
呼延灼暴跳如雷,怒斥道:“这可是连环马,威名赫赫的连环马!”
“威名赫赫?哈哈哈……”
秦桧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天长笑了一通后,冷冰冰的,回了一句让呼延灼痛彻心扉的话。
“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