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桧离去后好久,深受打击的呼延灼,仍是未能缓过劲来。
与我何干……
他终是切身的体会了一把,什么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被他视若珍宝,损上一片铠甲,都要心疼好一会的连环马,在秦桧之流眼中,竟是一文不值。
甚至,一言不合,眼皮都不眨一下,就能全给祸祸了。
呼延灼明白,按秦桧这尿性,这断子绝孙的小白脸,定能干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糟心事。
此时的呼延灼,对大宋的官场,可算是真正的寒了心。
罢了,罢了啊……
心中有了决断,呼延灼的眼神,不再迷茫,愈发的锐利起来。
“将军?咱们……”
韩滔见呼延灼的神情有异,连忙出言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办。
“整军!备战!”
虽然心中有了计较,但在真正走到那一步之前,呼延灼还想做一些事,一些义父安排给他的事。
“喏!”
韩滔、彭玘虽然心有疑虑,但主将有令,他们也只能照做。
……
却说宋江在鸭嘴滩上小寨内,与众兄弟商议破连环之法,却始终无计可施时,黄文炳带着一个精干的汉子,大声道喜。
“恭喜宋江哥哥,贺喜宋江哥哥!”
“文炳先生,喜从何来?”
宋江闻言,快步迎上,把住黄文炳两臂,目露相询之意。
黄文炳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拉过同来的汉子,向着一众梁山好汉介绍了起来。
“这位兄弟名唤徐宁,原是金枪班教头,因受奸人陷害,不得已流落江湖,现投梁山,可助宋江哥哥大破连环马!”
什么徐宁,什么金枪班教头,什么受奸人陷害,梁山众人一概都不关心。
他们的注意力,全被大破连环马,给吸引了。
“文炳先生,快快与我道来,如何大破连环马?”
宋江一挥手,止住了众情涌动,问出了所有人想问的话。
“这事么……自然是得徐宁兄弟来说了!”
黄文炳轻轻一拉徐宁,让出引人瞩目的中心位置,自己则是隐到一边,捻起了胡须,微笑不语。
“徐宁见过众位头领……”
徐宁一抱拳,还想客套两句,却被心急如焚的宋江一把扯住。
“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徐宁兄弟,快,细细说来!”
“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就这样,殿帅府太尉义子,金枪将徐宁,借着大破连环马的东风,顺利的打入了梁山内部,成了一名隐蔽战线上,光荣的一员。
他肯定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
翌日,得了徐宁传授钩镰枪,鸭嘴滩上小寨里,正操演的热火朝天。
“报……”
一名梁山探细人飞快跑进议事厅,冲着宋江大声禀告军情。
“呼延灼尽起大军,已抵水边,并差一名东京炮手,号作轰天雷凌振,安排施放火炮,攻打寨栅!”
“轰天雷……凌振?”
宋江闻言,环视一众兄弟,想要得到些反馈。
很快,东京出身的徐宁长身起立,急步上前,说了一句让宋江心头,为之一震的话。
“宋江哥哥,大事,不妙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