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人族和妖族在这片土地上各自生活,一个隐藏在暗处,一个活跃在明处。然而,由于双方的野心不断膨胀,他们开始了一场昏天黑地的战争,导致阴阳互错,世界陷入混乱。这场战争并非由白玉引发,因此他才会说:“这与我何干?”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们应该去找普慈天度或武帝议和,而不是来找我。毕竟,这场战争不是我挑起的,甚至可以说与我毫无关系。
白帝城从不取乱,有什么和要议?
“白帝乃是不世出的大英雄,在如此复杂的局势下,还能建立起自己的势力,这世间恐怕再无他人能做到了。我虽然只是一介说客,但也心系天下安危。就算冒着生命危险,我也要努力促成议和之事。这件事可不仅仅是有关系,而是关系重大啊!天下是战还是和,全在你一人之口。”易弦君滔滔不绝地说着恭维之词,然而他的脸上却并无丝毫恭维之意。倒是一旁的几个守城小兵听了这番话,心中十分得意。他们都是承蒙白玉之恩,才得以在战乱中吃饱穿暖。而且他们本就是善良之人,白帝城虽有军队,却从未有过争权夺势的行为。在他们心里,只觉得天下有白玉,实乃天下之大幸。
“你小子这句话说的倒是不错,只是你夸人咋没有好脸呢?我看这小子行为有些古怪……”守城小兵说道,易弦君狭长的眼眸瞟了一眼守城小兵,竟震得守城小兵说不出话来,白玉则是挥了挥手,让他们先行退下。
守城小兵悻悻然退出了几米,白玉心想,他说天下在战在和,仅在我一人之口,当真是好重的包袱啊,道:“什么白帝?他们这样讲,只是为自己壮壮胆子而已。我只不过是一个名不副实的妖怪罢了,武帝与普慈天度的冲突,明面上已经是人族与妖族的冲突。你说在战在和在我一人之口,这个笑话并不好笑。你要议和,应当周旋于普慈天度与武帝之间,怎么会跑到我这里来呢?”
易弦君道:“我们所谈之事,这些小人怎么配听,还请白帝与我单独相谈”
二人此时此刻还站在白帝城城门口,凛冽的北风吹过,他们的衣衫猎猎作响,发出哗哗的声音。易弦君的话语刚刚出口,就被这强劲的北风吹得无影无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迅速卷走。
白玉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对易弦君的话似乎毫无反应。易弦君见状,眉头微微一皱,他深吸一口气,双脚猛地用力一蹬,身形如箭般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在了城楼的高处。
从这里望去,可以看到远方的无垢邪正坐在百米外的楼内悠闲地喝茶。无垢邪透过窗户远远地瞥见了易弦君这个陌生的面孔,但当他注意到白玉也在那里时,只是微微一笑,继续悠然自得地坐着,给自己的茶杯添满茶水。
就在这时,茶楼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柳勾手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
柳勾并未看无垢邪一眼,直接坐在无垢邪的对面,揭开红炭上的茶壶,瞬间眼睛瞪大到快要掉出来的程度:“这品相,竟然是近千年的人参,你居然用来泡茶喝!!简直是暴贱天物啊!不行,我也要来一口。”说完,柳勾迫不及待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猛地一饮而尽。然而,他刚喝完,鼻血就像喷泉一样涌出,紧接着他便晕倒在地。无垢邪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嘀咕道:“这有什么好惊讶的?祖山上多得是这种东西。”
白玉仰头望着孤立在城楼上的易弦君,并未第一时间跟上,心道:“他说那些小人怎么配听,这是身居高位者的习惯,不速之客,我还是要小心为上”又想“如果天下真能议和就好了,和字,哪里是靠议出来的,便要看看看你有什么高见”白玉身形消散,转眼之间出现在城楼之上。
易弦君见状,吃了一惊,道:“白帝的修为,进步神速”
白玉反问:“你以前见过我?怎知我进步神速?”
“这……”易弦君略一迟钝,没想到白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道:“我虽未见过,不过白帝,但你的威名每日俱涨,又是谁人不知”说罢连忙岔开话题,道:“实不相瞒,我已经面见过武帝与普慈天度,他们已经答应了和谈之事”
此话一出,白玉脸上稍稍露出震容,道:“当真?”
易弦君道:“我身负武帝与普慈天度的和谈贴,岂敢大放阙词”易弦君从胸口掏出和谈贴,贴上布满二者的真气,白玉对此再熟悉不过,他心情有些激动,道:“易弦君,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竟能做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