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能行不?”高自清压低声音嘟囔。
跟高爱党混久了,大家都晓得高爱党是个妹控,一提起他妹子就口若悬河。
最最最听不得别人讲他妹子半句不好。
虽说他讲的也不算坏话,可还是条件反射地轻声嘀咕。
哪晓得被年纪小耳朵灵的王大宝给听见了,“咋就不行呢?爱党爷爷家的自留地用了堆好肥,他们家的菜长得那叫一个高,比别人家的菜高半头呢。”
王大宝年纪小辈分也低,跟他小叔爷同辈的高爱党他也得喊爷爷。
被喊爷爷的高爱党擦了把脸,之前他腿不方便,很少跟人打交道。
所以还真没几个小辈喊他爷爷,虽说他辈分挺高的。
但大庭广众之下被喊爷爷,他还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
“那倒是。”想到高大队长和王书记,高自清也安心了不少。
“行了,都各回各家吧,这会又不想家啦?”王雨说完就揪着王大宝的衣领把人拽走。
高爱党瞧着王大宝被揪住了命运的后衣领还一个劲地扑腾。
他替这小子默哀几秒,看样子他这顿打是逃不掉咯。
“我也回家了。”说完,高爱党就背上行李潇洒地大步回家。
“一个有一个的,一点也不友爱,怎么不等等我呢!”
“高爱党,等等我。”说着他就跑着跟上高爱党。
他们家正好和高家是一个方向,不过他们家比高家更远一些。
高爱党听见他的脚步,跑的更快了。
这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在这种追逐里,不知不觉高家到了。
高爱党和高自清打了个招呼就回家了。
推开门,进了院子。
他把铺盖放到院子里的凳子上,他可不敢把脏的铺盖直接放回他们屋里的炕上,会被他媳妇打的。
放好铺盖,他在家里到处转了一圈,发现家里没人。
再看看天色,还早,闻闻自己身上有点味的衣服。
高爱党认命地烧上水,然后找了一套比较干净的衣服。
先是洗了澡,在农机站他们住的是大通铺,别说洗澡了,睡觉都有些转不开身。
再加上他都把精力放在技术上,每天学完能打水用毛巾擦擦,他已经是他们几个人里头比较爱干净的了。
就这,其他人还笑话他,还凑过来让他闻他们的‘男人味’。
那家伙,一股汗味加上机油味,难闻死了。
这样的‘男人味’他可不想要。
也不知道他们媳妇嫌不嫌弃他们的‘男人味’。
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他把脏衣服洗了。
然后把铺盖拆了,而且拆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注意不把引线拆断了,这线完了还得用呢。
拆完之后高爱党把被子和褥子的棉胎搭在后院的晾衣绳上晒太阳。
然后抱着装拆下来的被单子和褥单子还有衣服的盆,去河边洗。
等高爱党洗完单子回家时,家里人基本上都已经回来了。
“我就说谁没事拆洗被子呢?”高母看着抱着一大盆衣服、被单走进门来的儿子,随口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