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老师,你流血了,我送你去医院吧。”罗若天一见温斯柳额头上的血,立马蹦到她跟前。
“小事,哪里用得着去医院。”血已经不流了,应该是刚伤到的时候流的,再说去医院不得花钱啊。
杨庭牧路上就给释延君打了电话,让他准备些消毒水药粉,他们从小都跟着庙里的老师父学过一些中医。
平时头疼脑热的,也都是吃点草药就好了。
行人回到山上,偷偷从偏门走进去就直奔五楼,释延君已经等在了葡萄架下,一见他们这副模样,心里也知道了大概。不得了还学会打群架。
“这是输了还是赢了?”他一身海清还未来得及脱去,脸上有薄汗,显然是刚下了大殿,就匆匆忙忙准备了东西过来的了。
“哈哈开什么玩笑,肯定是赢了。”温萧萧一笑眼角更痛了,眼泪差点流了下来。
“还能耐上了,过来,先给你消毒。”他拉过椅子让温萧萧坐下,开始小心的给她清理伤口。
温潇潇老老实实的不敢再动,延君哥的压迫感还是有的。
原来哪怕他理了光头一身布衣,还是那么好看。
罗若天站在一旁东张西望,一脸好奇,他是第一次来这里。没想到这隐藏在山中还有这般好地方,实在是太清静太舒服了,不枉他死皮赖脸的跟着来了。
杨庭牧开了房门,温斯柳借着上洗手间的名义跟了进去,进了厕所趴在镜子前,撩开刘海细看了额头的伤口,咋看还有点惊人。
拿起一边的纸巾把周边凝固的血清洗干净,露出半指长的伤口,还好不是很深,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这些人还真是对女孩子都能下狠手啊,太没品了。
杨庭牧敲了门,她胡乱用额前的头发盖住,手不小心碰到伤口,她吃痛嘶了声,深吸了口气,才开了门。
杨庭牧手里抱着衣服站在门口,见她若无其事的出来,眉间不可见的皱了下,他刚才明明听见她发出的疼痛声,这会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
“你准备洗澡?那你先洗,一会让延君哥把你伤口处理下,不然明天该肿起来了。”
温斯柳知道他平时就爱干净,看见他淤青了一大块的嘴角,看起来就很疼的样子。要不是他挡着,那竹棍就划在自己身上了吧,好像又欠了他了。
“你没事?”他看着温斯柳被水打湿的额头,自己都疼得不行,还藏起来自己处理伤口,从小就这样,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脆弱。
“我没事,我出去看看。”她微微低下头,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却被他扯住衣服,温斯柳疑惑的抬眼看他。
杨庭牧把衣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用手拨开她额前未干的发丝,被她清理过的伤口,又淌出了些血丝。
两人站在门边,他正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头上的伤,温斯柳身高刚好够到他下巴,两人靠得很近,近得能看到他嘴唇右边的痣。
他低头看着她伤口的时候,温热的气息撒在她额间,莫名的她觉得脸上的温度有点高,温斯柳微微退后一步,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别动。”杨庭牧按住她的肩膀,又皱眉道:“伤口有点深,不缝线的话估计会留疤。”
“没关系,反正在额头大不了我以后就一直留着头发就好了,也没人看。”会不会留疤,温斯柳倒不是真的很在意。
“柳姑姑,你还要在里面呆多久阿,到你了。”温萧萧在门口喊道。
“萧萧叫我了。”温斯柳微微推开他,杨庭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侧过身子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