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开了,他手里并没有沈长歌的证据,叶王府和誉王府都护着她,他拿什么敢去和她拼个鱼死网破?
而且,张太傅还有张府那么多性命要顾惜。
他不能,也不敢。
心中百转千回,张太傅面上苦涩
,叹声道:“一步错,步步错。”
沈长歌俯身,低头看着张太傅,“你还真是掐准了时间,昨夜里,誉王在宫里赴宴,我和几个护卫自己回府,若非我手下这个婢女武功了得,今日死的人就是我了。”
张太傅:“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之过,是我不该起了歹毒心思,还望你放过我的女儿。”
沈长歌故意问:“你的女儿?是身居高位的丽贵妃呢?还是待字闺中的张芸儿呢?”
张太傅:“我的小女芸儿年纪还小,尚不懂事,王妃大人有大量,求你放她一马。”
沈长歌讥讽道:“你还真是偏心?明明都是你的女儿,你对丽贵妃是只字不提,唯独心心念念你的小女儿。既然如此,我便答应你,只要你死了,我可以放过张芸儿。”
世人只看到张太傅对长女千宠万宠,实际上,张雪儿不过是张太傅培养好了的礼物,一个送去皇宫里搏得盛宠的礼物。
他多年来故意冷落张芸儿,实际上却是一种保护,令她不至于站在风口浪尖,保全一身平安。
而沈长歌,最恨这种偏心之人,原来张俨骨子里和沈易是一样的人,还真是巧,
都是身为太傅。
张太傅俯身一拜,道:“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沈长歌起身,道:“堂堂太傅若是突然死了,估计会引起不少事端,你记得把事情办得漂亮些”
死了,也得让所有人觉得,死因正常。
张俨害过她,沈长歌不拿去他这条性命,就不是沈长歌了。
沈长歌将那装着头颅的盒子合上,手拍了拍,然后转身,“秋月、阿音,我们走吧。”
张俨拜别,“还望王妃信守承诺,不要伤及我的家人。”
昨天夜里,张俨就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刺杀沈长歌失败,死的人就是他了。
一切早有心理准备。
从太傅府出去之后,沈长歌在街上走了一遭。
沈长歌问起秋月,“自从林家满门回来之后,我是不是从没有去林府拜访过?”
秋月答道:“小姐的确从未踏足过林府。”
沈长歌:“今日天气好,我们便去林府一趟吧。”
“是。”秋月自从昨夜之后,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她对阿音和沈长歌都多了几分敬畏,尤其是沈长歌。
恰好此地距离林府并不远,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