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晕染那张谪仙一般的脸,另一只手忍不住向下探去。
“嗯哼......”
直到泛起微微泪水,喘息的声音性感至极......
“阿烟,我好爱你......”
“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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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暇不让暮烟看他的伤口,可那逐渐恶化的身体与腐烂的血肉又如何能瞒过机智聪慧的她。
东窗事发是在一次沐浴过后,发丝清爽,还遗留着些许水珠。
暮烟替温寒暇擦拭着柔软的白发。
忽的瞥见了那处包扎好的伤口似乎又在乱动暇下崩开。
“我等下替你上药吧。”
说完这句话,温寒暇身子一僵,“不,不用了,阿烟,我不习惯。”
“可是你的伤口在背部,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你。”
“真,真的不用......”就连话语都变得断断续续。
好吧,暮烟不强求。
她走的时候,温寒暇都松了一口气。
掀开里衣,看着下方平坦的胸膛,慢慢褪下了里衣。
背部的伤口糜烂开来,伤口深深陷入肉中,里面流出的是黑色的血,似乎有隐隐黑气缠绕其中。
温寒暇皱着眉将手中的药膏往背部上涂,的确是不方便。
但他的手很长,触及背后绰绰有余,倒也还好。
那支射中他的黑羽箭着实古怪,不仅可以腐烂血肉,还能将古怪的黑气渗入体内,他的内脏已经受到些许亏损。
若不是他从小就修炼灵气,中了此箭的人,怕是不出第二日就会死去。
他手中的药膏也只是修复箭伤,不能阻止黑气的蔓延。
这黑气,就连他,也没弄懂来历。
正当温寒暇凝神聚气,想要压制黑气的乱窜时,暮烟却推门进来了。
“寒暇,我知晓......”
话还未说完,暮烟的话语愣住了。
男子白发及腰,如瀑的发丝被掠到一旁,微微侧头露出俊美的容颜。
他拿起被子挡在自己胸前,娇羞欲滴。
前提是忽略掉背脊上狰狞的伤口。
她快步上前,手指抚上温寒暇的脊背,惊讶道,“这是......”
“疫气!?”
温热的指尖在背后,触及蝴蝶骨之时温寒暇不禁闷哼一声,脸上是不正常的薄红。
由于温寒暇坐在床上是背对着进门来的暮烟的,再加上暮烟一时间被“疫气”震惊了许久,自然没有发现温寒暇的“不正常”之举。
特别是那双手紧紧攥着胸前的被褥,眼睛害羞的不敢看暮烟的脸。
疫气。
用如其名。
是一种沾染了疫病的气息。
人一旦沾染上,便会立马被数不清的疫病侵袭。
这种气息过于恶毒,人不会立马死去,而是会看着自己身体因为疫病逐渐腐烂,发脓,最终痛苦的死去。
“疫气”极为难得,通常需要庞大且传泛广的疫病引起,因其死去的人成千上百,怨气遍布滔天,才能产生。
产生出来的“疫气”不少,可提炼出来却极为困难。
温寒暇颤着声音道,“阿烟,你能不能......先出去......”
女子的指尖只是轻轻点在肌肤周围,却勾起他内心潜藏的痒意。
“寒暇,这是‘疫气’。”接着暮烟又解释了一遍这个东西多么凶险。
温寒暇从她的眼里看到许多,她的眼底是愧疚,是心疼,是愤怒。
唯独没有属于恋人间的爱意。
他又在肖想什么呢。
暮烟将自己的灵力通过手覆在那处伤口上。
温寒暇只觉得后背有清凉之感传来,没有之前那么灼痛了。
其实比起痛感,他更多的是悸动。
暮烟对于这道“疫气”也不可能一时间就能立马拔除,还需要循序渐进。
耗空了自己体内的灵力,暮烟额头上约有薄汗。
温寒暇见着了,想为她做些什么,却被一块被子陷入被动。
暮烟将自己的视线从温寒暇漂亮的蝴蝶骨处别开,她想起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却眼前发晕,有些虚脱,差点朝前方摔倒。
若是脸磕在了床榻上,说不定牙齿都会磕出来几颗。
温寒暇连忙起身扶住了她,身高差距让暮烟有些不自主的靠在了他的胸膛。
嗯?
平的?
?!!
暮烟看着她的手,就放在了温寒暇的胸膛之间。
肌肉线条分明,带着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薄肌感,不会过分瘦弱,但却明显能感知到其下所蕴含的力量感。
抬眼对上了温寒暇的眼睛。
“你,是男的?!”沉默半天,暮烟也只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阿烟,对不起,骗了你。”温寒暇有些不敢对上暮烟的眼睛,他看人情绪向来准。
他怕。
他怕看到厌恶,恶心以及想要远离。
可是他啊,就又像是依附于罂粟生长的赌徒,没了阿烟,活不下去。
暮烟有些慌张的走了。
她觉得她需要一点时间来冷静一下。
当事人却是慢悠悠的穿着衣服,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温寒暇舔了舔红唇,喃喃自语,“阿烟,你会怎么选择呢?”
“是远离,还是救赎?”
是远离他这个觊觎好友的卑微的小人,还是救赎他这个困在爱恋无法自拔的俗人。
第二日,她们乘坐马车的时候,温寒暇还是前去找了暮烟。
暮烟身为将军,自然是骑马走在前面。
小厮前去叫人的时候,她还有些迟疑。
直到那小厮捏准了暮烟的命脉,“公子说他有些不舒服。”
她还是上了温寒暇所在的马车。
他穿着简单的衣裙,淡淡几笔就勾勒出轻尘清贵的身姿。
看向她的目光满是深情。
如今身份无意暴露,那么那些见不得光的情感也终于在此刻得到了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