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终于看过来,都点点头。
荣国公一噎,好啊,都等在这里呢,怨他抛下府里众人走掉,“你们以为我是为了什么?”
原来没有人理解他!
一个也没有。
老夫人终于没眼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他身后几个护卫道,“好了,送公爷先回屋子洗漱去吧,有话吃饱了再说。”
荣国公哪里吃得下,堂堂一家之主,不过几天,府里都没他位置了,“曦——太子殿下呢?”
刚吼完,赫连聿就和萧宜宁就走了过来。
看到爹这副样子,萧宜宁的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因为她从小到大见到的爹都是光鲜闪亮的,何曾见过他这样邋遢憔悴。
但是一想到爹押宝两头,把自己当筹马,她心里就有些难受。
撇开眼睛,不想搭理他。
“好啊,现在爹都不叫了,出嫁也不用知会爹一声了是吗。”这是他亲闺女啊,也许是为数不多的亲闺女,唯一的嫡女,也这么对他。
萧宜宁还没说话,赫连聿凉飕飕的声音响起,“公爷来无影去无踪,让人一顿好找,孤想知会也无从知会。”
荣国公一噎。
萧宜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两个男人对视中,空气中仿佛有噼啪的火星四溅。
真怕他们打起来了。
二姨娘等人也看得心惊肉跳。
好在,收到消息的萧宴也赶了过来,“爹,殿下,有什么话到书房说。”
萧宜宁也跟着去,但被留在书房外面。
到了书房里,荣国公也稍微冷静下来了,眼中出现一丝冷嘲,“殿下好手段啊,趁着老夫不在,又是夺我家兵权,又是强娶我女儿,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岳父吗?”
“公爷眼里也还有我这个女婿吗?”
“那时候你还不是我女婿呢。”荣国公道,“况且哪有女婿像你这般,坑岳父的。谢清莲去了江南你知不知?他为什么去的你知不知?他和我的——”
萧宴还在,荣国公打住,“你后来也知谢氏回来了不是?却帮那人瞒着老夫,让老夫在江南扑了个空。而趁着老夫不在,你好骗我一家老弱妇孺,夺兵权,削萧家,你好样啊,赫连聿,你比你老子还心思深沉,阴险狡诈。”
萧宴有点懵,“爹,我不是老弱妇孺,兵权乃是我主动上交。”
“你被他骗了!”荣国公道。
忽然,赫连聿笑了,噗嗤一声,笑的肩膀都耸动。
看荣国公吃瘪真是舒心,不过他不能表现得那么明显,稍微收敛了笑意。
“公爷说句公道话,江南是我让你去的吗?孤被你坑了,拼命杀敌的时候,你跑去找媳妇,还怪我?如今除了兵权,不都遂了你的愿么?人不知贪得无厌。”
“你!”荣国公长出来的胡子一抽一抽,“我知道,你恼我逼你一把,可是若不逼你,你能有如今的势头?那南营的人不我给的宴儿的吗?”
赫连聿又笑了一下,“那我还得多谢公爷了。但是——”
下一瞬,他的目光却划过一丝凌厉,“公爷这句话,若是今日站在你面前的是赫连挚,便是对他说的。今日下聘的也轮不到我。”
荣国公一噎,面色有些不自然,“我不能全信了你,这很正常。”
赫连聿静默了一会,眸色微暗,“宜宁有了身孕。”
“什么!”荣国公身子摇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