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好笑的放下筷子,“我说了什么乐子,惹得王妃这般高兴?”
任紫秋连忙将鱼块丢进嘴里,摇摇头又点点头。“嗯,好吃,确实嫩如豆腐。”站在屋外头的红果背过身去笑得胖身子一抖一抖。
之前魏宏忙着大理寺的案子,有那么几日不在府上用膳,任紫秋很是“贤惠”的让厨房减菜。其中特地强调减去魏宏专爱的豆腐和花生米,今日再听魏宏提到豆腐,就忍不住的发笑。
任紫秋真是弄不懂他,好好的一位王爷,爱吃什么不行,偏偏爱豆腐和花生米。
等晚膳后魏宏知道她笑话的缘由,无奈的摇摇头。
翌日,广杰堂雅间。乔夫人赞叹了一句,“跟着王妃后面沾光了,以前跟着侯爷也来过一回,被安排在边角的一间雅室,楼下展示的名家大作只瞧得着半面,哪像今儿个这间,一撩开纱窗尽收眼底。”
正说着话呢,乔夫人就见自家侯爷又忍不住的拿起一块砚台来,左瞧瞧又摸摸,忙找来丫鬟,“去跟乌山说一声,若侯爷要是又散银子再没下回了。”丫鬟领了命出去了。
任紫秋听了当没听到,心里咋舌,这乔夫人可真是位厉害的女子,敢管侯爷花不花银钱。
“今日康夫人怎么没来?”任紫秋坐在雅室喝茶,茶一入口是自己熟悉的苦菊花。
“她家伯爷不允呗,不过我原以为王妃你也不会应邀的,没想到王爷这般宠爱王妃,居然还安排了这么一间雅室。”乔夫人的目光都在楼下乔侯爷身上,只偶尔礼貌性的回头看一眼任紫秋。
任紫秋笑了笑,“王爷想知道外头都是怎么评价他的画,平日里他画竹居多,这回画虾,特让我来听听。”
“原是这般啊!”
“那画怎地还没挂出来?”任紫秋不懂广杰堂的规矩,只奇怪不是来瞧画的么,可没瞧见魏宏的画。
“还没到时辰呢,一会开始展示时会由堂主唱画,那时才有趣呢。你是头回来不知道吧,一会看了就明白了。”乔夫人放下纱帘坐到任紫秋对面。
“王妃,这是今日展出的画作名单,若是王妃觉得这顺序不合理,可以同我说,咱们可以调换。”溪鸟将一会展览的画作牌子递给任紫秋。
“还可以改出场顺序?还是王妃的排面大。”乔夫人凑过来看。
“瞧,这幅《虾嬉》图就是王爷的画作,这幅《河虾》图就是薛二爷的了。”乔夫人指了指木牌中间的位置。
任紫秋的目光早就定在了木牌第一个画作上,画名《阿紫》,署名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