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国君依然不朝。
城主苗扶桑没有办法继续办案了,因为被告人他根本就见不着,总不能以城主之力硬闯皇宫吧?别说现在还没宫变呢,就算已经宫变了,皇宫也不是他说闯就能闯的。
告状的人不依不饶,一个比一个急,苗扶桑也急,但是孟家似乎不急。他在城主府等了一天,放出来的妃嫔们找过他,住在官栈的形父家属也来找过他,可是孟家没什么动静,双双没来,孟书玉也没来,这一整天他就没见过孟家人的面。
苗扶桑有些坐不住了,天刚擦黑就出了家门,直奔孟府。
之前在宫宴上说好了让国君保护他的安危,但其实国君并未派人来保护,国君眼下哪里顾得上保护他,甚至宫宴一结束之后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不过对于苗扶桑这些人来说,国君忘了,就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只要国君不动手,在凤乡城里就没有人敢对他们动手。
孟府人刚用过晚膳,白鹤染陪着孟夫人在府里转了一圈,把孟夫人送回房睡了。
有下人来报,说苗大人已经到了,正在前厅跟老爷说话。她便带着孟书玉一同前往,才一进前厅,就听到苗夫桑正苦哀哀地跟孟老爷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啊?老弟你可得给拿个主意。国君不早朝,咱们这些人连宫门都进不去,这案子老哥我就是有心想办也办不成啊!”
孟老爷也没什么主意,罪魁祸首躲在皇宫里不见人,他还能上怎么样?好在一抬头见着了白鹤染,于是赶紧冲她招手:“孩子你快过来,咱们一起想想办法,看看这事儿怎么办。”
白鹤染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没有什么难办的,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就算是面前质问他也开脱不掉。所以不如就
直接定了案吧!也算是给百姓和孟家一个交代。”
苗扶桑和孟老爷都听愣了,直接定案?“那定案之后又当如何?”
“定案之后苗大人的任务就算完成,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就好。”她笑着对苗扶桑说,“城主府只负责定案,只要将国君陛下的罪给定下来,至于该怎么讨伐那是我们的事。”
苗扶桑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白鹤染要用什么法子去讨伐,但后面不用他管了他到是也省心。于是连连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一早我就会通知所有告状的人,把这个案子给结了。至于后面怎么做,如果有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白鹤染点头,“多谢苗城主,有您这句话在,我就放心了。”
苗扶桑叹气,“怪我没本事,区区城主左右不了国君。但是我们苗家人心里对他的恨绝对不差于你们孟家,也不差于那些形父的家眷。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们苗家也不会退缩,我的女儿也需要讨回一个公道。城主府的铡刀一直准备着,等到需要的那一日,本城主会毫不犹豫地开铡,砍下有罪之人的头颅。”他说话时手在发抖,可见恨已经到了极至。
次日,城主案定案,歌布国君淳于傲成了这片大陆有史以来,第一个还在君位就被定了死罪的君王。定罪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在高喊着:“杀了国君!重立新政!”
白鹤染站在人群中,对这样的效果十分满意。东秦想要收复歌布只有两个办法,一个强行攻打,二就是从内部对其皇权进行瓦解。她想要歌布,所以不愿意采取强攻,那么就只剩下一个瓦解皇权的路可走。好在淳于傲给她留了这么多机会,这简直称得上完美。
国君的罪状被写成告
示,张贴于凤乡城的大街小巷。
比起之前的传言和猜测,这些告示更有说服力,也算是官家盖了章证明了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一时间,凤乡城内的百姓都愤怒了,凤乡城内全部都是讨伐国君、让国君下位的声音。
且这种声音已经传到了城外,因为苗扶桑大开了城门,任由百姓自由往来,将国君犯下滔天大罪的消息传递出去。同时也允许外乡人来到京都看告示,再把消息传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