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实在是憋不过气,周川去了酒吧。
发小刚好有空来看看酒吧,见好兄弟郁结,给他递了杯酒安慰,“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在这儿瞎掺和什么。”
周川冷笑,“我就是贱行了吧。”
发小没惯着他,“你可不是贱吗?你跑人家家里对着人家老婆发脾气,这不是自找的。”
周川将手里的酒一口饮尽,“我就是看不惯。”
“看不惯也是人家的事,人家那个什么……符鱼,说的没错,干什么也不是你受着,你这么在意干什么?”
“还是说你是心里想受着的?”
周川一把推开发小,“你踏马脑子里灌屎了,少踏马恶心我,他配。”
发小摊手,“那不就得了。”
周川皱眉喝酒。
发小看他如此低气压,不解,“我怎么感觉你很讨厌那个符鱼?又没有那么讨厌?你实话跟我说,你到底讨不讨厌他?”
“你想嗑瓜子去超市找大妈。”
“大妈那点事儿我不在乎,我就想听听你的。”
周川别过头去,“我没瓜子给你磕。”
发小笑了笑,“刚好我有一个。”
“我听说岑郁妍,因为推了她小妈,被她爸赶出国了,这件事总能告诉我了吧。”
周川点了根烟,“你不是都已经听说了,问我干什么。”
“大家族里的后代,用这样的伎俩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
周川嗤笑一声,满是不屑,“你管他简不简单,有用就行。”
“她那个小妈是挺受宠的,但是为这件事我觉得应该不至于。”
“刚好我今天又听说了别的事情。”
“我听说岑郁妍近几年,被家里人打压的厉害,她们家当家的那位,已经对她彻底失望了,最近说是家里又接回一个小儿子,比她小三岁,所以推小妈这件事是导火索?”
“老头想定继承人了?”
周川面上波澜不惊,他深吸一口,面前烟雾缭绕,遮盖了眼睛,“我又不是他老子,我怎么知道。”
发小直起身子,“你看你,我想知道点什么吧,你一点也不说,算了,我还是等消息吧,时间应该也不会太晚了,对吧。”
周川弹弹手上的烟灰,没说话。
晚上回去的时候,周川给宋止景打了电话,“岑郁妍的事情。”
“继续。”
周川点点窗边飘来的树叶,却迟迟不肯挂断电话,“还有事?”
周川站在窗前吹风,热风将他的酒劲挥发,醉意上头,周川借着酒劲道歉,“帮我跟符鱼说声对不起。”
宋止景没吭声,电话那边传来符鱼的声音,紧接着电话被宋止景挂断。
周川听着耳边的风声,自嘲一笑。
谁会在意?
他将手机扔到床上,转身去浴室里洗澡。
宋止景站在原地面容阴郁,听见脚步声回头时,已经恢复了正常。
符鱼皱着眉头走近,“我喊你,你怎么不答应?”
宋止景盯着他身上穿着的,新买来的卡通睡衣。
“很好看。”
符鱼对刚才的问题没纠结,转头又问,“我给你买的你怎么没穿?”
“还没洗。”
“哦。”
“那你洗了再穿。”
“好。”
话音刚落,符鱼就对着宋止景的脸颊亲了一口,“这是今天的,今晚不准过来了。”
宋止景怔愣在原地。
没一会儿身前的人就没了踪影。
他看着空旷的走廊,缓缓的笑了起来。
……
八月二十三。
符鱼跟宋止景回了趟老家,两个人跟当初来时一样,坐上了回家的火车,火车内的人头攒动,期间,他眼看着有个黄毛踩了宋止景一下,没道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宋志景的鞋子,看起来比较贵,黄毛踩了一脚,还想再去踩,符鱼看着他的动作,一下子炸了毛。
“踩着人了,不会道歉啊!”
黄毛被他吓了一跳,车厢内一片寂静,众人看向符鱼。
符鱼拉了宋止景一把,“你没看见他行动不方便吗?踩什么踩,没长眼啊。”
黄毛被戳穿心虚一闪而过,转眼间又强硬起来,“吼什么吼,不就是踩了一下吗?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仗自己长得高,欺负人啊,怎么着?你还想打我呀?”
“道歉!”
“你哪那么屁事?我tm踩你了吗?你在那叽叽歪歪。”
符鱼脑子一抽,对着男人大喊,“你不要在这儿给我哇哇叫!”
男人被他吼的闭了嘴。
周围的人开始帮忙说话,“你踩了人家,得道歉,都是文明社会,出门在外,要以和为贵。”
“再说人家明显就是不方便。”
“你先踩的,人家本来这个事你就不占理。”
“人家后边的小伙子,到现在没说你一句不是。”
“人家小伙子的鞋都给你踩脏了。”
“出门在外得有素质。”
黄毛被他们念的头疼,强撑着说了一句,“毛病那么多,坐什么火车呀!”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符鱼找到自己的号码,他们这次回去买的卧铺,本来想开车,但是时间上太长,没有火车来的方便,小县城里又没有飞机,只能坐火车。
两人买了两个下铺,主要是进出方便。
符鱼在床上坐下时,还愤愤不平,看见宋止景满是挑剔,“他踩你了,你不会说话呀?就这么让他踩。”
宋止景对着人哄,“下回不会了。”
符鱼不满,“还有什么下次。”
因为上车时候的那件事,符鱼整个中午都没有胃口,宋止景给他洗了桃子。
符鱼接过啃了一口,一转眼对上了对面上铺的两个女生。
其中一个戴着黄色发箍的女生,看着他们好奇的问,“请问你们是一对儿吗?”
符鱼点头。